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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一三章:这是我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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椅站起,我去借车马,回来就走。

原婉然连连摇手,不必,我没事。

你流了很多血

血止住了,况且我身子强健,真的,我从小哪怕昏倒发高烧,睡个觉,多喝热水便好了。

韩一俯视坐在椅上的她,像昨晚发话让她敞开吃枣子那会子一般,轻抚她头顶。

原婉然当他依了自己,略松口气。

谁知韩一说:还是看大夫稳当。转身往外便走。

原婉然跳起来,上前挽住韩一手臂,相公不可以!

她走得急,身子一下贴上他的,也因此,觉出他微微一震。

须臾她反应过来,自己喊韩一相公。两人结发成夫妻,这般相唤天经地义,可头一回的滋味分外不同,并且这一喊,当面把彼此名份重重落实。

韩一与她,是夫妻了。体认到这一层,原婉然心中小鹿乱撞,把头一低,十分害臊之中又沁出一缕欢喜,明知可羞、依旧不能自持的欢喜。

两人默不作声,原地原姿僵持一些时候,韩一轻咳清清喉咙,道:不怕,我们找女大夫。

她回神,脑袋贴在他上臂猛摇,女大夫也不要。

阿婉

大夫问起缘故,我们怎么答话?把花烛夜流血当做病症求医,这不羞死人又笑掉人家大牙吗?

原婉然略略思量,又道:你有这个心我很感激,从来没人以为我生病需要看大夫。不过再等等吧。倘若今晚还止不住血,那、那我们再合计合计。

她再三恳求,韩一只得约法三章:倘若她再见血,一定得实说,怎么着也要求医。

原婉然胡乱应下,为掩饰尴尬,亦是感念韩一的好,立意好好表现一番,她抢着收拾碗筷,要包下洗涤的活儿。

韩一在旁因问她亵裤搁哪儿,他取去洗濯。

原婉然料不到丈夫犹记挂这事,嘴上支吾,疏忽了手中盘子倾斜,搁在上头的碗顺势滑溜出去,先锵的一声砸上桌面,而后滚落在地,碎成几瓣。

原婉然头皮都绷紧了,打破饭碗不吉利,新娘子甫过门便发生这事,据说主败家之兆。

她慌忙蹲下收拾残局,道:碎碎碎碎平安双手在几瓣瓷片上头来回,不知先拣起哪片好。

韩一大步跨来,矮身一把抓过她的手,劲道有些大。

登时她记起前阵子兄嫂为摔碎茶杯,将自己骂个狗血淋头。她肩头发颤,脱口道:我不是存心的!

仔细割伤手。韩一道。

原婉然愣了愣,韩一这口气完全没责怪她的意思。

她更加过意不去,嗫嚅道:对不住,打破你的碗。

韩一闻言,轻拉她站起,将自己用的碗交到她手中,温和道:这个也砸了。

原婉然觉着自己铁定听差了,平白无故让她砸碗做甚?

韩一又说:砸了它。

这回原婉然确定自己没听错,更加讶异,啊,真砸?

不想砸吗?

她自然摇头,这碗还好好的,砸坏它,多浪费。

你不愿砸,那便不砸;你愿意砸,那便砸。

原婉然困惑望向丈夫。

韩一道:这儿不只是我家,也是你家,你想如何发落家里物事,便怎么发落。

原婉然目送韩一出门洗衣,回身进屋,突然打住脚步,立在原地轻盈转了一圈,而后环视屋中光景。

韩家宅子有些年头,四面墙壁略微发黄,门窗桌椅透出岁月黯旧痕迹,但她一寸寸地儿望过去,无一寸不美丽灿烂。

这是我家,我跟韩一的家,她对自己说,我有家了!她胸口欢悦浮动,恰似皑皑柳絮,晴空中随春风乱舞。

冷不防身后响起一缕声线,低沉徐缓,漫着慵懒劲。

大哥呢?

_φ(-ω-`_) _φ(-ω-`_) 作者留言分隔线 _φ(-ω-`_) _φ(-ω-`_)

我试试能不能不等下周周末,再过几天就再更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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